總停電、電壓低，洗衣機、電視、冰箱不敢同時使用……對于城市居民和大多數農村人口來說，這已成為遙遠的回憶。
但2019年之前，廣西都安瑤族自治縣年平均停電時間超過120小時，70多萬城鄉群眾“用好電”仍是奢求。新春佳節之際，該縣委縣政府召開重要會議時，甚至廣西壯族自治區領導來調研時，都發生意外停電。
“我一回家，家里人都罵我，說你一個電業公司的老總，怎么自己家都沒電用？”都安供電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總經理黃志三很無奈，“我們也投資建設了，但是經濟社會發展這么快，不夠??！”
黃志三算過一筆賬，1998年到2018年這20年里，當地的農網累計投資不足8.2億元。投資不足，線路年久失修，負載過重，根本無法滿足群眾日益增長的用電需求?！昂J娃一條藤上才七個瓜，我們有的線路上掛了100多臺變壓器，還沒有備用線路，供電可靠性能高嗎？”
“我們生產要用注塑機。電不穩定的時候，整批產品都會報廢?！倍及矘芬穗娮油婢哂邢薰景讼梢泼癜仓命c車間負責人盧家同樣期盼著用上安心電。
轉折點出現在2019年。當年8月，南方電網廣西新電力投資集團(下稱新電力)成立，都安電網從廣西水利電業集團有限公司(下稱水利電業)移交至廣西新電力。
2019年8月至2020年底，都安縣已完成農網改造建設投資資金8.308億元，相當于過去20年投資總和，新建和改造了一大批農網項目，有效提高了都安電網主網供電能力。
2021年1至4月，都安電網客戶平均停電時間(中壓)已下降到7小時每/戶，供電可靠率提升至99.75%，綜合電壓合格率提升至98.1%。各項指標均達到國家要求，供電質量提升顯著。
有了充足的電力，樂宜電子開設了多家分廠。其中，八仙移民安置點生產車間就能解決600多名群眾就業。盧家說：“現在電壓很穩定，完全達到設備運行要求，計劃性停電也會提前通知。產品遠銷歐美，去年產值達到9100萬元?！?/p>
都安電網的變化，是新電力成立以來，破解原由水利電業承擔供電任務的40個縣用電“老大難”問題的一個縮影。
多網并存
2019年以前，受歷史因素影響，廣西范圍內形成了主電網與多個地方電網、企業自建電網并存的復雜局面。其中，南方電網廣西電網公司(簡稱廣西電網)，主要擔負廣西220千伏及以上主電網建設運營、14個設區市城區及44個縣的供電任務，以及向廣西地方電網躉售電的任務；水利電業(廣西農村投資集團全資子公司)主要承擔都安等40個縣的供電任務。另有百色電力、桂東電力、平桂電力等區域供電主體，以及百色企業自建電網、來賓企業自建電網等。
總體來看，主電網和地方電網各占“半壁江山”。
在上世紀末及本世紀初的缺電少電時代，主電網和地方電網的發展均處于較低水平，電網發展的差距并不明顯。但是隨著廣西地方經濟社會的發展，雙方的差距越拉越大。
廣西電網計劃發展部副總經理文香軍說，按照水利電業的規劃，“十三五”期間新一輪農村電網改造升級實際需求超過300億元。但截至2018年底，僅完成了60億元，不足廣西電網投資額的五分之一。雙方供電區域內的關鍵指標差距越拉越大，群眾用電的獲得感也就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水利電業供電的40個縣中，多數是貧困縣、邊境縣。電力不足，明顯地制約了當地興邊富民、鞏邊固邊和脫貧攻堅的進度。
比如，中越邊境的大新縣碩龍鎮隘江村梁卓連大學畢業后養了10多年的魚。2018年因為電壓不穩增氧機停擺，一次損失五六萬元。
在時代楷模黃文秀生前扶貧的百色市樂業縣百坭村，長期沒有路燈，百姓不敢用大功率電器。
對此，廣西電網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因為兩家公司一直有密切合作，比如網架合作，聯網點，電網的建設、規劃、培訓?！暗形瓷婕半娋W資產的重組合作?！睆V西電網公司政策研究部副總經理唐寧寧說，“廣西電網公司黨委一直在謀求推動理順廣西縣域供電體制，支持自治區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并為此作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就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2018年下半年，南方電網公司董事長、黨組書記孟振平到廣西拜會自治區黨委書記鹿心社時，鹿心社提出，希望南方電網公司在推動電網融合發展、支持電力體制改革等方面，繼續加大對廣西的支持力度，為廣西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堅強電力保障。孟振平表示，南方電網公司將進一步發揮大電網優勢，在助力廣西打贏脫貧攻堅戰、推進縣域經濟發展和持續優化營商環境等方面扎實做好服務。雙方首次就共同推進以南方電網為主導的廣西全區“一張網”達成共識。
廣西壯族自治區發改委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處處長吳諍說，當時，廣西壯族自治區發改委組織有關部門開展了全區小網小水電調研。調研顯示，在脫貧攻堅決戰決勝階段，供電問題不解決，全面小康目標就難以如期完成。
廣西新電力員工正在維護線路。(馬華斌 攝)
到了2019年全國兩會，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在年內完成新一輪農村電網改造升級，較原定計劃要求提前一年?！稗r網改造任務的急迫性和艱巨性成為合作的重要契機”，吳諍表示，在自治區黨委政府看來，只有大小電網企業深化合作，才能“讓不可能成為可能”。
2019年4月13日，廣西壯族自治區常務副主席秦如培組織召開會議，明確了由廣西電網公司控股、廣西農村投資集團參股共同成立新公司，重組水利電業40個縣域電網資產、全面加快全區農村電網改造升級攻堅等有關事項。
由此，一項政府推動下的央地企業大規模電網資產重組正式拉開大幕。
分步移交
2019年7月30日，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與南方電網公司簽署《新時代全面深化合作戰略框架協議》。同日，南方電網廣西電網公司與廣西農村投資集團簽訂《組建新公司合作框架協議》，明確由南方電網廣西電網公司控股，廣西農投參股，組建成立新公司，承擔水利電業原所轄供電營業區域內的電網規劃及投資建設、供電服務和資產經營管理主體責任。
本次重組涉及廣西49%供電面積、電網資產總額近300億元，是新一輪電改以來，全國最大規模、最大面積的央地電網企業合作。對于任何一方來說，都不是一件易事。
對于廣西農投來說，電網資產是企業的核心資產，也是最主要的現金流和利潤來源，剝離的同時還要考慮到廣西農投存續發展和穩定的問題。
對于廣西電網來說，由于重組資產分散在40個縣，涉及員工1萬多人，電網作為涉及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接收過程不容出現半點閃失，安全和穩定的壓力巨大，且后續還要進行大量投入。
在重組方式上，綜合考慮本次重組具有“政府行為”和“市場行為”雙重屬性的特點，最終自治區黨委政府和南方電網公司黨組共同決定，采取非公開協議轉讓方式重組40個縣的電網資產。
在移交方式上，雙方進行了大膽創新，即選擇了資產“管理權”和“所有權”分步移交的方式。
廣西電網公司副總經理，新電力集團董事長、黨委書記陶先文說，之所以選擇分步移交，是因為重組的農網資產大多分散在野外及邊遠山區，實物盤點難度較大，清產核資與審計評估耗時較長。為了確保能夠完成國務院部署的提前一年新一輪農網改造升級任務，采取了分步移交的方式，確保了廣西電網對接管區域的農村電網投資得以及時依法依規落地?！澳戏诫娋W公司黨組把此次合作當作央地融合示范區來打造，克服困難、求同存異，在依法合規基礎上創新性推進合作重組?！?/p>
2019年8月27日，在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政府和南方電網公司領導的見證下，舉辦了新電力集團揭牌暨管理權移交儀式，自9月1日起，由新電力集團全面接管原廣西水利電業集團所轄40家縣級供電企業管理權。至此，廣西供電管理“一張網”的格局基本形成。
與此同時，雙方同步加快開展清產核資與審計、評估，并在資產評估結果取得自治區國資委批復后完成對重組資產“所有權”的交割，保障改革平穩過渡。據悉，從2019年4月13日確定重組方向，到2020年資產評估、交割工作全部完成，一年多共經歷了40多輪溝通磋商。
對此，陶先文感慨頗多。在她看來，重組之所以能夠成功，首先在于自治區黨委政府和南方電網公司黨組始終堅持將“人民至上”作為一切工作的根本出發點與落腳點，在推進脫貧攻堅、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等重大戰略決策中取得高度共識。得益于廣西電網公司黨委事不避難、善抓落實，直面問題挑戰，不斷攻堅克難，堅定不移推進重組落地。廣西農村投資集團高姿態、講大局，克服了許多實際困難。雙方始終在依法合規的前提下，能夠以改革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以換位思考的方式化解分歧?！凹偃绮粓猿忠婪ê弦幵瓌t，那么改革重組就會留下很多后遺癥，甚至引發更多更大的問題。假如都只站在各自的立場，不去換位思考，不面向未來，那改革重組就難以找到平衡點?！碧障任恼f，雙方始終把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放在第一位，敢于犧牲局部利益、短期利益?！白罱K受益的是廣西經濟和廣西百姓?！?/p>
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政府和南方電網公司黨組在背后的支持，是重組成功的重要因素。電網資產移交后，廣西農投還有8000人。為了支持企業發展，廣西提供了一系列政策支持，為其確立了縣域供水、土地平整、發電業務等主業。陶先文說：“未來，廣西電網和廣西農投在海上風電、增量配網、售電公司等領域，將進一步加強合作?！?/p>
補齊短板
南方電網公司董事長、黨組書記孟振平對新電力集團的成立和發展十分重視：“要加快做強做優，讓被重組企業在我們手中變個樣子?！蹦戏诫娋W公司董事、總經理、黨組副書記曹志安要求：“新公司在新時代要有新擔當、新作為、新氣象，為廣西經濟社會發展作出新貢獻?！?/p>
2019年9月1日開始，廣西電網組織了3000多名技術人員深入一線，用了兩個月時間，對移交過來的40個縣資產摸排梳理。同時，南方電網對當年的規劃投入方案進行了反復論證。
“一是看能否完成，二是看是否安全?！碧障任恼f，論證后的施工過程中，廣西電網始終將安全問題擺在首位?！拔覀冞@個行業，一旦出現安全問題，所有的努力都會灰飛煙滅?！?/p>
為了幫助移交過來的40個縣在短期內補足歷史欠賬，盡快實現國家下達的農網改造目標，南方電網從多個省份集中抽調了4萬名建設者，集中開工。陶先文說：“當時各省的建設任務都很重。如果沒有南網這個大平臺的支持，我們根本就無法完成?！?/p>
截至2021年4月底，新電力累計完成投資超過174億元，超過其區域前10年投資的總和；建成投產項目2.5萬個，更新換代了近三分之一的配變，解決了1.9萬個臺區重過載、低電壓問題；區域內所有自然村實現動力電100%全覆蓋，實現戶戶通電；農村電網供電可靠率由99.2%提升至99.80%，綜合電壓合格率由94.93%提升至97.98%，戶均配變容量由1.36千伏安增加至2.01千伏安?！皟陕室粦簟惫╇娭笜巳孢_到國家要求，1500多萬人實現從“用上電”到“用好電”轉變。
文香軍說，在建設過程中，新電力將改造升級投資重點向貧困地區傾斜，完成32個貧困縣(區)投資137億元(占總投資約79%)，有力支撐17個貧困縣摘帽、89.6萬人口脫貧，200多萬人真正實現了“用好電”。完成18.6億元投資加強5個邊境縣供電基礎設施建設，有效提升邊境用戶“電力獲得感”，為穩邊固邊提供了堅強電力保障。
2020年，新電力供電區域平均停電時間同比下降21.96%。電網結構的優化、電壓的穩定和供電質量提升，悄然改變著農村生態環境與農民用電習慣，電氣化為脫貧致富后的鄉村振興注入了強勁動力。
“以前用玉米稈生火做飯菜，煙霧嗆得人難受，現在廚房全是電器，家里干凈亮堂了，生活也舒心了！”在前文提到的百色市樂業縣百坭村，村民韋玉亮指著家門口一盞盞明亮的路燈，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農網改造后，養魚大戶梁卓連一次買回碾米機、切割機、粉碎機和飼料制作機等大功率電器，實現了電氣化養魚，再也不擔心停電了。
貧困縣那坡縣百南鄉規良村規良屯有種桑養蠶的傳統，一直是人工切割桑葉。農網改造升級后，全村所有養殖戶均購入電動機用于桑葉切割，產業規模迅速擴大。
110千伏百定送變電工程等一批重點工程如期建成投產，保障了上思縣和鐘山縣碳酸鈣、靖西市湖潤錳礦等大用戶用電需求，較好解決了平樂鋼廠因產能擴大原先當地供電能力無法滿足的難題。
消除用電瓶頸后，藤縣中和陶瓷產業園已有歐神諾、蒙娜麗莎等26家陶瓷企業入駐，并帶動了陶瓷產業上下游相關企業的發展，成為全國規模領先的陶瓷生產產業園區?！?020年用電量同比增長39.72%，園區產值達60.05億元，同比增長100.2%?！毙码娏μ倏h供電公司市場部副主任孔永表示，預計2021年仍有25%的電量增長空間。
南方電網廣西新電力集團南丹供電公司工作人員上門做好白褲瑤移民安置點用電服務。(馬華斌 攝)
在新電力的后臺，一組組數據見證了電網質量的提升：組建新電力之后，安全事件數量大幅下降，2020年五級及以上事件同比減少65.10%，今年1至4月同比減少86.30%，尤其是消除了人身傷亡事故的重大轉變，在歷史上是沒有過的；12398的投訴實現大幅下降，2020年為66件，同比減少40%，今年1至4月同比減少50%；2020年電量增長達到10.49%，今年1至4月同比增長29.72%。
目前，已有40個市縣政府先后向廣西電網公司發來感謝信。
對于廣西電網和新電力來說，40個縣的補足歷史欠賬工作仍未完成，大規模的投入仍在持續，可能短期內無法見到收益。對此，陶先文表示：“一方面要算長遠賬，隨著供電質量有效改善，相關區域用電需求將會持續釋放，同時要通過瘦身健體和加強管理，降低運營成本；另一方面要算政治賬，縣域供電以農業電為主，單價低、回報慢，但電力是鄉村振興的關鍵因素，作為央企，我們要履行好政治責任和社會責任，更好服務廣西經濟社會發展?！?/p>
改革促融合
完成農網改造升級，是新電力組建后的當務之急；而完成兩家企業的深度融合，則是決定新電力發展的根本之策?！靶码娏獣r代需求和人民期盼而生，來之不易，重任在肩，是歷史賦予廣西電網的‘改革之考’。我們要堅決按照南方電網公司黨組的部署要求，快馬加鞭推動新電力管理融合提升，讓新電力在我們手中真正實現‘變個樣子’?！睆V西電網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揣小勇說。
因此，新電力組建后，前方奮戰的同時，后方也在加緊工作，同步推進“物理上連接、經濟上融合、管理上統一”。
新電力組建伊始，就建立了廣西電網和廣西農投分別派駐董事的董事會，成立了黨委，并制定了各治理主體的議事規則和權責清單，全面推動所屬子企業董事會改執行董事，有效壓縮管理層級，提高了集團管控能力和子公司運作效率。
以此為契機，新電力積極推進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爸饕l力點就是盤活隊伍、激發活力、增強效益”。陶先文介紹說，通過推進三項制度改革，“全體起立、競爭上崗”，實現了“在同樣一個崗位干得不一樣薪水和績效就不一樣”；大幅壓縮管理崗位，平均占比由40%壓縮到20%以內，極大地調動了大家的積極性——在電網建設方面，一年干了十年多的活。
目前，新電力已經全面完成經理層人員任期制和契約化管理，正在試點推進競爭性業務子企業職業經理人試點，市場化經營機制建設取得實質性突破。
新電力的干部員工隊伍，基本以水利電業公司及其所屬的40個縣的干部員工為主體，加上部分來自廣西農投和廣西電網的管理人員。在此之前，受資金等因素影響，40家縣級供電企業已經多年沒有引進過大學生，員工平均年齡達到48歲。新電力組建后，加大新員工的引進和培訓力度，同時改善員工的生產生活環境，增強了員工的歸宿感。陶先文說，在資產重組過程中，沒有因為重組原因而出現一件信訪件和一封舉報信。
體制機制改革的同時，新電力也把提升管理水平作為重要工作。
新電力組建之初，承襲了之前的管理架構，直接管理40家縣級供電企業。陶先文認為，這一管理幅度大大超出合理范圍，加之相關企業比較分散，“使得集團本部的監管難以及時、迅速、有效地觸及業務發生地，成為新電力最大的管理短板，亟待解決”。
為此，廣西電網公司再次探索了資本管控與生產經營管理分權協同的管控模式。新電力總部的主要職能定位為資本管控、黨建引領，更傾向于出資人定位；新電力縣級供電公司的具體管控由所在設區市供電局負責。實踐證明，“省—市—縣”這樣的三級管控模式是適應電網行業特點、符合電網發展規律的最佳管控模式。
確立管控架構之后，新電力提出，在管理模式上要全面承接和推行南方電網、廣西電網的一體化管理標準，推進業務管理向一體化、規范化、標準化轉變，才能真正在管理上融合接軌?！叭婕涌煨码娏芾砣诤鲜亲铌P鍵、最重要、最有效的方法和抓手?！睆V西電網公司總經理、黨委副書記馬輝表示。
目前，新電力已經按照供電為主的管制類業務和以電力安裝、售電等為主的競爭性業務進行分類，完成了本部的組織架構建立和崗位設置，黨組織和行政組織同步建設，黨建工作與業務工作深度融合、同步開展。通過上述調整，新電力經營管理、資金管控和預算管理得到了強化，集約化管理的成效顯著提升。
“從接管之初，我們就謀劃了新電力的發展藍圖。之后按照藍圖不斷推進，這樣大家就不會因為暫時的問題和困難而迷失和迷惘?！碧障任恼f，戰略定力是保證新電力重組成功的重要因素。
面向未來，陶先文提出，新電力將堅持“兩個一以貫之”：一以貫之地加強黨對國有企業的全面領導，把黨的政治優勢源源不斷轉化為發展勝勢；一以貫之地完善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按照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的要求，不斷增強新電力集團發展的內生動力。
陶先文提到，雖然新電力區域內的電網運行質量已有明顯改觀，但與發達地區相比仍有差距。她提出，希望國家和南方電網能夠繼續加大投入力度，支持新電力繼續加快鄉村振興農網改造升級，從而更好服務廣西經濟社會發展。 (完)
文 · 本刊記者 劉青山
《國資報告》雜志2021年第6期
